WNEVC 2023 | 中重型商用车零排放论坛嘉宾观点集锦

2023世界新能源汽车大会于12月7-9日在海南·海口举办。本届大会由中国科学技术协会、海南省人民政府、科学技术部、生态环境部主办，中国汽车工程学会、中国电动汽车百人会、中国国际科技交流中心、海南省工业和信息化厅、海南省科学技术协会、海口市人民政府承办。来自23个国家和地区的1300多位嘉宾，围绕“开放包容 合作融通 共同发展”主题，就“绿色低碳发展战略与路径”、“加速重构汽车产业新生态”等议题，通过线上线下结合方式展开交流研讨。

大会期间，由商用车碳中和协同创新平台、零排放货运行动秘书处联合承办的“中重型商用车零排放”论坛在海南国际会展中心成功举办，来自国内外政府部门、研究机构、企业、非政府组织等单位的专家和代表，共同探讨商用车零排放转型最新政策与技术进展，交流全球零排放货运先锋实践经验。论坛由中国汽车工程学会监事长、会士、商用车碳中和协同创新平台专家委员会主任李开国，能源基金会高级项目主管陈健华和零排放货运行动秘书长王波勇共同主持。

中国汽车工程学会监事长、会士，商用车碳中和协同创新平台专家委员会主任 李开国

能源基金会高级项目主管 陈健华

零排放货运行动秘书长 王波勇

与会嘉宾的精彩观点集锦如下：

生态环境部大气环境司移动源处处长张昊龙致辞

1. 在优化调整交通运输结构方面，我国政府先后发布实施“大气十条”、“蓝天保卫战”等行动计划，并针对公共领域提出推广清洁能源汽车的要求。

2. 在创造新能源重卡应用场景方面，生态环境部大力推广钢铁、电力、煤炭等重点行业实施绩效分级管理，强化了重点行业与新能源重卡行业相结合，广泛构建新能源重卡应用场景；下一步将持续围绕钢铁、水泥、焦化等行业零排放典型货运场景，适时出台以区域为试点的货运零排放示范项目。

3. 在推进车辆结构绿色转型方面，通过持续推进汽车排放标准与燃油质量升级、开展老旧车辆淘汰更新、建立一体化机动车排放数字化监控系统等措施，推进传统能源汽车绿色发展的同时，也为新能源商用车的推广应用创造更大发展空间。

4. 国务院已经发布《空气质量持续改善行动计划》，提出了下阶段空气质量改善目标，进一步推进交通绿色低碳转型，持续将移动源污染治理作为重要任务，在优化运输结构，提升移动源清洁化水平方面提出了具体要求。

加州能源委员会委员Patricia MONAHAN致辞

1. 截止2021年，加州目前已有59%的电力来自可再生或零碳资源，政府承诺到2045年实现100%的清洁电网。

2. 加州已经制定汽车电动化的里程碑目标，计划到2025年销售150万辆电动汽车，安装25万根电动汽车充电桩，包含1万根快充充电桩，建设200座加氢站；到2030年累计销售500万辆电动汽车，2035年后新销售的乘用车实现100%零排放；针对零排放商用车，计划到2030年投运18万辆零排放中重型货车，到2045年实现100%零排放运行。

3. 加州目前已有3个加氢站投入运营，另外有22个站点在开发中；已批准超过150个零排放商用车相关的支持项目，包括近1500根充电桩、超过55个加氢枪等相关基础设施建设项目。

德国联邦经济事务和气候保护KB6"气候行动与交通"处处长 Uwe BRENDLE视频致辞

1. 2022年，德国公路货运碳排放量约占道路交通碳排放量的三分之一，中重型货车是公路货运碳排放的主要来源，对德国能否在2045年实现温室气体零排放至关重要。

2. 德国正在推动"电气化高速公路"项目，以实现长途运输的低碳化发展。其中，“开发和实践‘2025 欧盟车队发电厂’综合标准体系试点项目”和“开发和试行卡车行驶途中电池更换系统的跨制造商标准”两个项目对电动卡车的发展具有战略意义。

3. 德国政府除了通过资助措施引导零排放商用车发展，同时还采用其他方式来减少公路货运的碳排放。例如，今年对重型卡车排放每吨二氧化碳征收200欧元的通行费。

中国汽车工程学会监事长、会士，商用车碳中和协同创新平台专家委员会主任李开国进行题为《中国商用车碳中和技术路径发展趋势判断》的主题演讲

1. 节能低碳化是内燃机重要的技术发展方向，通过热效率提升与混合动力技术应用，2030年能耗将在2021年基础上下降30%左右；另外，零碳燃料内燃机不仅是商用车短中期脱碳的重要技术路径之一，并将与新能源技术路线长期协同发展。

2. 纯电动是商用车实现零碳转型的主要技术路线之一，电池成本及电耗下降将使整车DPCO在2030年较2021年降低10%以上，助力纯电动商用车在公共领域及中短途场景实现产业化应用；另外，随着续航里程提升、超充技术发展，预计2035年纯电动商用车1000km行驶里程的途中补电时间降至20min左右，支撑应用场景由中短途向长途运输领域的拓展。

3. 氢燃料电池是商用车在中长途场景实现零碳转型的重要技术路线，氢堆性能、整车续航、加氢效率等关键技术在2030年左右实现1000km高强度、长距离运输场景需求；另外，随着关键零部件成本及加氢成本下降，氢燃料电池商用车将在2035年前实现经济性优势。

4. 2030年前，商用车以传统燃料内燃机节能低碳为主，新能源商用车逐步渗透；2030年后，新能源商用车将快速发展，最终形成以新能源商用车为主，零碳燃料内燃机富能区域发展、传统燃料内燃机少量存在的发展格局。

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机动车排污监控中心政策研究部副主任郝春晓进行题为《中国环保政策如何为商用车减污降碳发展赋能》的主题演讲

1. 商用车是汽车行业二氧化碳与污染物的主要排放源，二氧化碳排放量占比超过50%，NOx、PM的排放量分别占比95.4%、97.9%；其中，重型货车是降碳减污的关键，其碳排放量占汽车比重38.7%，NOx、PM排放量分别占汽车的76.1%和50.7%。

2. 通过政策引导可以加速中重型商用车零排放化进程，生态环境部制订了多项从重型货车使用端推动交通及车辆结构绿色低碳转型的政策。其中，针对重点行业的绩效分级政策对推进重卡零排放化有较为明显的正向作用，2021-2022年中重型零排放重卡渗透率排名前十的省份中，九个省份已经实施了绩效分级政策。

3. 下一步，环保政策将从6个方面持续推动商用车减污降碳发展：

①扩大绩效分级政策实施城市与行业范围，提高运输车辆清洁程度，在适宜行业鼓励零排放重卡的应用；

②实施水泥、焦化等行业超低排放运输要求，对厂内车辆提出新能源化要求；

③推动零排放货车、非道路移动机械应用，制定零排放示范区实施方案，对认定示范区的城市给予激励措施；

④出台下一阶段排放标准，污染物与温室气体协同管控，提升传统燃料品质，推动低碳清洁燃料研发应用；

⑤实施重点行业移动源监管与核查技术指南，推动企业门禁数据的三级联网与数据应用；

⑥研究启动修订大气污染防治法，研究制定移动源污染防治管理办法。

中汽数据有限公司副总工程师任焕焕进行题为《供给端创新，加快中国商用车积分研究与落地》的主题演讲

1. 在积分管理机制方面，通过评估不同细分车型电动化的经济性与发展潜力，分档次提出相应的新能源积分比例要求，加强引导轻型城市物流车电动化进程，鼓励引导牵引车、自卸车等重型商用车电动化发展；另外，结合商用车能耗标准，设置先进技术鼓励机制，推进传统内燃机能耗水平进步和新能源内燃机技术发展。

2. 在单车积分设置方面，将重点体现对碳减排贡献的引导，在基准车型积分基础上，结合应用场景、技术路线等差异，通过设计积分转换系数以区分不同车型的碳减排贡献。

3. 在积分政策实施效果评估方面，政策实施将进一步提升新能源商用车市场规模，预计2026-2028年累计多增长新能源商用车62.5万辆，2028年有望达到119万辆，实现节约能源消耗1728万吨，减少CO2排放5285万吨；另外，积分政策的实施将加速企业产品开发平台由“油改电”平台向新能源全新智电架构平台升级，推进新能源技术进步与迭代。

加州空气资源委员会重型卡车处处长Jason Hill-FALKENTHAL进行题为《加州重型商用车向零排放转型最新进展》的主题演讲

1. 重型卡车保有量只占加州汽车的6%，但贡献了交通领域温室气体排放量的21%和近一半的氮氧化物及颗粒物排放，所以重型卡车是加州交通排放的主要来源之一。

加州政府从制造商销售指令、车队采购要求、采购激励支持等方面推动零排放卡车的发展。2030年制造商销售的卡车中需超过30%为零排放卡车，2036年后逐步实现100%的零排放卡车销售要求；从2024年开始，大型车队采购车辆必须为零排放车辆，并规定了不同阶段下的零排放卡车行驶里程占车队总里程比例的考核目标；在2022-2023年，政府投入超过20亿美元，支持交通设备向零排放过渡，并计划在2024年用约5亿美元支持用户购买零排放汽车。

荷兰基础设施与水治理部国际可持续交通政策官员 Dennis ZAITSEV进行题为《荷兰政府关于电动汽车、可持续城市交通、充电站、电网互动的政策制定以及全球零排放商用车谅解备忘录》的主题演讲

1. 欧盟修订了立法程序中关于重型货车的二氧化碳排放规范，从2030年起减少45%的排放，从2035年起减少65%的排放，从2040年起减少90%的排放。其中，到2030年城市公交车实现100%零排放。

2. 欧洲正在通过法规力量发展电动汽车的生态系统。比如，《替代燃料基础设施法规》规定，在“跨欧洲交通网络（TEN-T）”核心道路网络上，每个行驶方向每60公里需要设置一个可以安全停车的充电站，重型车辆充电桩功率需在350kw以上。

3. 荷兰积极推进零排放城市交通发展，到2025年，将有30-40个城市/区域形成零排放物流运输区域，目前已经有28个城市宣布实施该计划。政府对零排放试点项目进行引导和激励，包括充电站建设投资支持、中小企业的税收减免、车辆购置补贴、公路收费优惠制度等。

荷兰牵头制定的《全球零排放中重型车辆谅解备忘录》中提到，新销售的中重型车辆中，到2030年有30%为零排放，到2040年实现100%零排放，以促进到2050年实现净零碳排放。目前已超过30个国家或区域加入该计划，共同推进全球交通运输零排放发展。

北京交通发展研究院特聘总工程师、北京交研都市交通科技有限公司常务副总经理刘莹进行题为《京津冀零排放货运廊道建设实践与思考》的主题演讲

1. 京津冀区域具备开展零排放货运廊道的要素基础。在基础要件方面，流量达万辆次以上的货运通道超过七条，具备近500款可匹配的零排放车型，且初步具备能源补给的供应网络；在服务主体方面，兼顾场景代表性和落地可行性双重原则，全域已有多条廊道具备启动示范的条件。

2. 在京津冀区域建立可持续发展的货-车-站-路互联互通的零排放货运模式，需要进一步形成强大合力。其中，在基础要件方面，目前已完成初步布局，需要国家和京津冀三地在规划、设计、建设层面的高度协同和深度耦合；在服务主体方面，已出现具备落地意愿和探索实践的供需双方，需要从政策层面进一步强势引导和激励支持，以持续扩大参与主体的规模；在生态赋能方面，目前尚处于蓝图设想阶段，需加速探索零排放货运的商业闭环模式，为廊道持续运行提供新一轮动能。

3. 通过在京津冀开展跨区域零排放货运示范项目，将进一步提升车辆技术水平、完善可再生能源网络、聚合跨部门协同的能量，实现新能源车辆应用规模超千辆、年货运量超万吨、碳减排量超万吨，为全国建设跨区域零排放廊道提供可复制、可推广的模式。

北美高效货运委员会执行董事 Michael ROETH进行题为《北美重型电动卡车推广实践经验》的主题演讲

1. 北美以推动商用车电动化为主，北美高效货运委员会通过开展“Run on Less”活动，2023年围绕“电动化站点”联合Pepsi、OK Produce、UPS、Schneider、Purolator、Queens、Penske等北美企业，已形成电动化成功实践案例；此外，部分企业已形成纯电动商用车的数据管理系统，通过对纯电动商用车的运营状态、充电次数等信息进行跟踪，进一步优化纯电动商用车的应用。

2. 目前北美纯电动重卡在城区或短途等充电时效要求不高的场景已实现应用。应用于中长途的纯电动重卡单程续航已达到660km，依靠每天三次充电（充电功率为750kw），每日纯电续航里程可达到1732 km。用户对纯电动中重卡技术路线的接受意愿正逐步提升，相信在未来几年纯电动中重卡将实现规模化应用。

3. 目前充电基础设施仍是最大挑战。各站点对中大规模电量的充电基础设施的布局较少，未来纯电动重卡在车辆技术、充电效率、成本及自重等方面持续优化，同时加快充电基础设施的建设，促进纯电动重卡进一步应用拓展。

欧洲气候基金会交通项目经理 Sarah WALKER、欧洲清洁卡车运输联盟秘书长Martin BURGAT共同进行题为《零排放重型车辆在欧洲的发展探索》的主题演讲

1. 欧盟出台重卡碳排放标准，立法管控货车、大巴及公交的碳排放，该标准将由欧洲议会在12月进行研讨阶段的最终投票。欧洲替代燃料基础设施法规（EU AFIR）提出形成每60km的欧洲运输充电网、每100km的大容量充电网，至2030年充电基础设施完全覆盖重卡需求。EU AFIR将确保2030年满足3/4的纯电动货车充电需求，需要欧洲企业与当地政府联合布局1700个快充或超充基础设施。

2. 到2023年5月，欧盟已有325个低碳、零碳区。零排放公交2023年上半年已达到40%，其中以纯电动为主；欧盟2022年纯电动货车占比为1%，但呈同比上升趋势；宜家、雀巢、DHL、沃尔沃等欧洲清洁卡车运输联盟（ECTA）成员单位已形成了成功的电动化实践案例。目前欧盟零排放商用车以纯电动为主，但仍存在续航里程短的技术问题，持续技术创新、提升纯电续航里程将是下阶段发展重心。

3. 清晰的政策目标引领、充足的基础设施布局、可接受的零排放商用车成本是欧洲零排放商用车快速推进的三大经验。为加速零排放商用车的应用，德国进行免通行费措施，法国部分区域给予财政支持，部分区域开展碳交易等。

北京智汇绿行科技中心首席科学家何东全进行题为《构建道路交通碳排放核算方法体系，支撑零排放货运》的主题演讲

1. 2019年全国道路交通碳排放量约为10亿吨，乘用车与重型货车是主要碳排放来源。其中，乘用车排放量达4.6亿吨，约占道路交通碳排放一半；重型货车碳排放约为3.17亿吨，约占道路交通碳排放1/3。

2. 基于保有量的全国道路交通碳排放测算方法，预计道路交通碳排放将于2025年左右达峰，峰值约为12.36亿吨；2030年之后碳排放降低速度加快，随着电动化率走势逐渐趋稳与燃油效值等的技术性上限的制约，2045年后碳排放降低速度放缓。其中，乘用车的电动化进程较快，碳排放在2050之后基本趋零；重型货车的电动化进程相对较慢，碳排放下降趋势滞后于乘用车，后续政策关注的重点应向重型货车倾斜。

3. 不同应用场景下的不同车队的运行工况差异较大，对应的碳排放水平和减排潜力不同，行业亟需建立道路交通碳排放核算标准体系，以支撑政府、企业、用户等开展更高效精准的节碳策略与措施。

北汽福田汽车股份有限公司工程研究总院副院长、新能源研究院院长郭凤刚进行题为《中国商用车企业零排放技术转型路径实践探索》主题演讲

1. 汽车是交通领域最主要的碳排放来源（贡献80%以上），商用车占比汽车保有量10%左右，碳排放量占比约56%，是交通行业碳减排的关键领域。面向碳中和，汽车行业须从全生命周期角度碳减排，包括上游能源、原材料和零部件，整车研、产、销、服及下游的回收拆解等。其中，商用车运行阶段的碳减排要从车辆节能技术和新能源技术两个方向创新发展。

2. 新能源汽车的全生命周期能源利用率在29%以上（BEV 77%，FCEV 29%），高于内燃机的13%~26%，且碳排放量较传统内燃机低50%左右，新能源汽车的能源利用率高、碳排低，是推动交通领域实现碳中和的最佳路径。

3. 未来十年内，商用车多种低碳、零碳技术并存发展，纯电动产品主要应用于中短途场景，燃料电池主要应用于中长途场景，未来随着液氢等技术进步，氢燃料电池适用性会进一步提升，纯电动和燃料电池将形成互补，逐步实现全气候、全区域、全场景覆盖。

圆桌讨论

产业如何协同加速实现商用车零排放

零排放货运行动秘书长王波勇（主持人），国际能源署能源科技与交通分析负责人Elizabeth CONNELLY，斯堪尼亚中国集团总裁Mats HARBORN，联想物流低碳经理丁烨，壳牌（中国）有限公司商用车业务总监姜威，广州巨湾技研有限公司极充生态中心总经理、电动汽车产业极速充电生态联盟秘书长彭文科，CALSTART技术项目经理Owen MACDONNELL，天地汇联合创始人、副总裁纪红青等八位国内外嘉宾代表，围绕“产业如何协同加速实现商用车零排放”主题，开展了对话与讨论。达成以下几点共识：

1. 技术创新是零排放商用车产业化发展的关键前提。纯电动商用车需要重点提升电池能量密度，增加车辆续航里程，同时加强超充技术创新，消除客户里程焦虑；氢燃料电池商用车需要加强高性能电堆与高密度储氢系统的研发与推广，以支撑其在中长途场景的应用；内燃机商用车在发展节能低碳技术的同时，需要加快对零碳燃料技术的探索，进一步挖掘其脱碳潜力。

2. 降成本是提升用户购买零排放商用车意愿的直接途径。商用车用户对全生命周期的成本意识正在逐渐增强。行业在逐步降低车辆的购置与能源使用成本的同时，需要加强车辆回收利用价值的开发，进一步降低其全生命周期成本；另外，行业需要尽快建立碳价核算标准体系，让用户可以通过碳减排来提升其经济效益。

3. 能源协同供给是零排放技术落地实施的基础保障。绿色能源供给及基础设施布局对零碳商用车是否实现零碳、是否使用便利、是否具备经济性至关重要。电能供给方面，在发展可再生能源电力基础上，需要推动充换电站集约化、共享化发展，并适度超前布局兆瓦级超充技术；氢能供给方面，需要加快探索高效、快捷、低成本的绿氢供应技术路线。

4. 政策赋能是商用车产业零排放转型的重要支撑。商用车零排放转型初期，在开展财税支持的同时，建议加强对重点场景零排放试点示范项目的支持力度，引导行业低碳/零碳燃料技术多元化创新发展、新能源商用车规模化发展；后期，建议政策聚焦产业链低碳转型，通过碳足迹评价方法、低碳产品出行使用引导等工具协同发力，推动产业链协同降碳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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